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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时代残留的农业经营方式

    信息发布者:罗艳华
    2019-03-07 21:16:39   转载

    新石器时代残留的农业经营方式,属于原始生荒耕作制。先以石斧,后来用铁斧砍伐地面上的树木等枯根朽茎,草木晒干后用火焚烧。经过火烧的土地变得松软,不翻地,利用地表草木灰作肥料,播种后不再施肥,一般种一年后易地而种。由于经营粗放,亩产只有50千克左右,俗称“种一偏坡,收一萝萝”。


    刀耕火种

    黄河中游仰韶文化区早在公元前5000至前3000年就采用刀耕火种、土地轮休的方式种植粟、黍。云南也早在公元前1260~1100年的商朝后期新石器时代就用此法种稻。战国时期云南土著民族广泛采用刀耕火种的耕作方式。公元前l世纪以后,随着移民屯田,滇中、滇西地区刀耕火种逐渐减少,但边远山区仍保留此种耕作方式。

    随着生产工具由石刀、石凿、石斧、木棒进化到铁制刀、锄、犁,种植作物由单一的稻谷演变为稻、玉米、豆、杂粮乃至甘蔗、油料经济作物,耕作方式也随之由刀耕火种、撂荒发展到轮耕、轮作复种和多熟农作制。1978年以来,由于增加农业投资,兴修农田水利,实行固定耕地,禁止毁林开荒,边疆民族地区和边远山区已基本废除刀耕火种的原始生产方式。[1]

    操作方式

    刀耕火种又叫迁移农业,有些地方称之为“打游击农业”。是一种古老原始的农业耕作方式。这种耕作方式没有固定的农田,农民先把地上的树木全部砍倒,对一些大树有时先割去一圈树皮,让它枯死,然后再砍倒。已经枯死或风干的树木被火焚烧后,农民就在林中清出一片土地,用掘土的棍或锄,挖出一个个小坑,投入几粒种子,再用土埋上,靠自然肥力获得粮食。当这片土地的肥力减退时,就放弃它,再去开发一片,所以称为迁移农业。当前,在非洲地区很多见。在过去,这种农业分布比较广泛。如今,只在南美洲、非洲和东南亚的热带雨林地区中的低地与丘陵地区还能见到,是由一些土著部族中进行着的一种农业耕作类型。中国海南岛和云南某些少数民族也还有采用这种耕作方式的。它生动而又形象地表述了这种生产方式的特点,也表明农业活动的落后与无奈。


    刀耕火种

    在巴西的亚马孙河流域的印第安人,种的是玉米、木薯、豆子和土豆;居住在东南亚山区的丛林的部族,种的是山药、旱稻等。迁移农业的耕作十分粗放。在一片土地上种的作物的品种不一,种植的方式杂乱无章,不成垄也不成行,作物长的有高有矮,看上去是一种落后现象,其实也是对热带雨林环境的一种适应。热带雨林雨量大,雨点密集。混杂种植,作物高矮不齐,高的植株遮盖和保护了下面低矮和脆弱的植株,多层植物又逐层地阻止了热带暴雨对作物及对地面的袭击和冲刷。另一方面,多种作物混杂,成熟的时间各不相同,可供食用的时间先后交错,避免了储存粮食的困难。但是这种耕作方式是种上以后,不加任何管理,任其自然生长。由于不向土地施肥,经过二三年或三四年,土地的养分除了作物吸收,雨水冲刷和细菌快速分解,使由焚烧植被留下的灰分营养元素消耗殆,每块土地仅能耕种0—20年,甚至更短的时间。如果农民们周围的土地充裕的话,就等待植被基本恢复以后再行刀耕火种;如果土地不充裕,就只好加速其更替的速度,不等植被恢复,就再行刀耕火种。这样,火烧后留下的灰分营养就逐步减少,维持生长的年限就不断缩短,更替的速度就更快。如此恶性循环,最后导致生态平衡的破坏,农民们就只好迁往他处。

    影响更替速度的因素还有人口数量。人口数量增加就需要扩大其耕地面积。与其他农业生产方式相比,刀耕火种式的迁移农业每人需要的土地面积更大。迁移农业是一种自给性的自然农业,它只能满足人们最低限度的食物需要,没有剩余的产品进行交换。在迁移农业中,饲养动物很少。所饲养的动物只是在宗教性节日或其他节日才能食用,所以人们的营养构成缺乏蛋白质。捕鱼和狩猎可以部分地补充其不足。

    这种农业生产方式虽然落后,但它是长期生活在该环境中的人对这种环境适应的结果,也是长期实践的总结。

    传统智慧

    说起刀耕火种,很多人的脑海里会浮现出一幕远古洪荒的景象,一群人身穿兽皮、衣不遮体,它们挥舞着大刀长矛,砍树放火,然后用根木头锥子在地里扎眼,随便撒点种子,不耕地、不施肥、不除草……,与之相关联的是落后、野蛮、愚昧、生产力低下之类不大好的词。当环保、生态之类的话语进入主流意识形态之后,刀耕火种又被作为破坏环境的因素之一而遭挞伐。“一面刀耕火种,一面青山常绿。”可以称之为一种比较进货的方式。) 西盟的佤族,或者怒江流域的怒族、独龙族,他们的刀耕火种已经有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历史,如果这种生存方式不能与自然和谐相处,按照进化论的观点,早就被自然淘汰掉了!


    刀耕火种

    最典型的刀耕火种形态称之为“无轮作轮歇类型”,一块地只种一季就抛荒休闲,休闲期长达十年左右,这种类型的地被很多民族称为“懒活地”,意思是不需要怎么费尽儿,就可以获得收成,所以是各个民族的首选。只是在人口增加,土地不够的情况下,才会出现“轮作轮歇类型”。刀耕火种并不是在原始森林里漫无目的地放火烧荒,而是有着长时段的精心规划。所以这种农业方式还要有相关的社会制度予以保证。比如,他们会以村寨为单位,把全村的懒活地分成比如十份,这样才能一年种一份,十年一轮回。在正常情况下,所烧的也不是原始森林,而是他们的“地”。山民们在当值的山地砍树、烧荒、播种、收获,每项工序都有传统的规则。比如烧火前要清理防火道,专人把守,以免山火越界。砍树时大树留桩,小树留根,以便来年春风吹又生。

    烧荒有很多好处。云南的红土多为酸性,草木灰为碱性,可以改良土壤。大火把草籽和虫卵烧熟,几乎不需要除草治虫。所谓刀耕只是一种象征的说法,如果真的耕了,反而没有好处。因为深耕会把草木灰埋到下面,并把土壤深处的虫卵和草籽翻上来。烧地的时机也是专门的学问。烧晚了会误农时,烧早了不能马上播种,反而让杂草得到机会。一块地又砍又烧,只种一年,外人会觉得可惜。耕种时间越短,树根就越容易复生,植被越容易恢复,水土流失越少。每年新烧的都是已经恢复了近十年的懒活地,可以保证地力常新。这样,山民总是有地可以种,有山林可供采集狩猎,与自然形成良性的循环、

    种地也是学问,很多民族实施着不同的套种方案,一块地里既有空中吊的(陆稻、豆、粟等),又有地面爬的(南瓜等),还有地下钻的(山药等),多达十几种甚至几十种,充分地利用了阳光和土地。故又称“百宝地”。尹先生指出,百宝地远比固定耕地的综合收益要高,同时所需的工时要比轮作的锄耕和犁耕田要少一半儿,主要省在除草和杀虫上。所以,这种生产方式是山民主动选择结果。只有在耕地不足的情况下,才不得不采用轮耕的方式。在尹先生看来,刀耕、锄耕和犁耕并不是三种不同发展阶段的农业方式,而是三种不同场合的农业方式。后两者并不比刀耕火种先进,反而是人与自然关系紧张的结果。

    很多民族都知道在懒活地里种植水冬瓜树,水冬瓜树是一种速生树种,落叶多,并有根瘤菌可以固氮,有利于土地加强肥力。西盟佤族是在粮食收割播散树种,盈江卡场的景颇族是将树籽与陆稻种子同时撒播,怒江的独龙族和怒族则是栽种树苗。这种丰富的多样性表明,刀耕火种并非是由于愚昧无知,恰恰是对于其所生存的自然有着深厚的“知”。

    中国依然拥有传统尚存的地区。作为一个国家,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这些传统,是一种耻辱。强行把这些地区拉入到工业文明体系中,无异于把古董用做了劈柴。这些依然存活的文化遗产不仅是我们今天的财富,它们对于未来人类的价值,也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。一方面,我们得以从中学习传统的生存智慧,那种利用本地资源获得可持续的生存,并且获得快乐的生存的智慧。另一方面,当日疯一日的工业文明体系崩溃的时候,那里才是人类文明最为可能的方舟,也最有可能成为人类新文明的星星火种。[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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